萧十一郎

主演:金霏 邢慧 韦弘 张翼 洪金宝 

导演:徐增宏 

类型:邵氏电影 中国香港 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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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详情

影片名称:萧十一郎

影片别名:

影片拼音:xiaoshiyilang

上映时间:1971

国家地区:中国香港

影片语言:汉语普通话

影片类型:邵氏电影

影片导演:徐增宏

影片主演:金霏,邢慧,韦弘,张翼,洪金宝

资源类别:

资源更新:已完结

总播放数:160 次

入库时间:2022

豆瓣评分:3450

IMDB评分:

剧情介绍:

  第二十九章 春残梦断  可是现在她却只在想一件事——萧十一郎是不是能救得了沈壁君?  她拼命想跳起来,再找他们。  她没有跳起,她全身的筋都仿佛在被一只看不见的鬼手抽动着。  灯光更朦胧,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又冷又黑暗。  黑暗中忽然又有了一双发亮的眼睛,一双眼睛忽然又变成了无数双。  无数双眼睛都是萧十一郎一个人的。  她并不想死。  可是就算在最后那一瞬间,她也没有在为自已的生命祈求。  她只祈求上苍,能让萧十一郎找到沈壁君,救回沈壁君。  因为她知道,沈壁君若死了,萧十一郎的痛苦会有多么强烈深远。  那种痛苦是她宁死也不愿让萧十一郎承担的。  萧十一郎,萧十一郎,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了解风四娘对你的感情?  你难道一定要等到她死?  天亮了。  ——黑夜无论多么长,天总是会亮的。  阳光升起,湖面上闪烁着金光。  萧十一郎眼睛里却已没有光,现在你若看见他的眼睛,一定不会相信他就是萧十一郎。  只有在一个人的心已死了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子。  他的眼睛几乎已变成死灰色的,甚至比他的脸色还可怕。  风四娘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双眼睛。  风四娘井没有死。  他醒来时,身上是温暖而干燥的,可是她的心却比在湖水中更冷。  因为她看见了萧十一郎的眼睛。  因为她没有看见沈壁君。  船楼上没有第三个人——难道连冰冰都已悄悄地走了?  昨夜的残酒还留在桌上,一张翻倒的椅子还没有扶起来。  迂华丽精雅的楼船,在白天的阳光下看来,显得说不出的空虚,凌乱。  ——沈壁君呢?  ——难道他没有找到她?  ——难道她已消失在那冰冷的水中,冰冷的湖水里?  风四娘不敢问。  看见萧十一郎眼睛里那种绝望的悲伤,他也不必问。  ——我还活着,沈壁君却已死了。  ——他把我救了回来,却永远失去了沈壁君。  风四娘没有动,没有开口,可是她的心已碎了,碎成了无数片。  他痛苦,并不是完全为了沈壁君的死,而是为了萧十一郎。  她深深了解到他心里的痛告和悲伤,这种悲痛除了她之外,也许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像。  萧十一郎就坐在舱门旁,痴痴地望着门外的栏杆,栏外的湖水。  西湖的水波依然还是那么美。  沈莹君呢?  如此美丽的湖水,为什么也会做出那么残酷无情的事?  萧十一郎也没有动,没有开口。  他的衣服已被自远山吹来的秋风吹干了,他的泪也干了。  春蚕的丝已吐尽,蜡炬已成灰。  阳光更灿烂。  在如此艳丽的阳光下,人世问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悲伤和不幸?  风四娘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萧十一郎没有回头,没有看地。  风四娘倒了杯酒,递过去。  萧十一郎没有拒绝,也没有伸手来接。  看见他空空洞洞的眼睛,看到他空空洞洞的脸,风四娘几乎已忍不住要将他抱在怀里,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法子未安慰他。  她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所有的安慰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种尖针般的讽刺。  世上已没有任何事能安慰他,可是无论什么事都可能伤害到他。  这种心情,也只有她能了解。  日色不断地升高,水波不停地流动……  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歌唱欢笑,现在正是游湖的好时候,连凤都是清凉温柔的。  萧十一郎额上却已流下了汗。  冷汗!  只有在心里觉得恐怖的时候,寸会流冷汗。  她也了解他心里的恐惧。  生命并不如人们想像中那么短促,一年有那么多天,一生有那么多年,那空虚、寂寞、孤独、漫长的岁月,叫他如何过得下去?  风四娘用力咬着嘴唇,忍住了眼泪,抬起头,才发现日色已偏西。  一天中最可贵的时候已过去。  从现在开始,风只有越来越冷,阳光只有越来越黯淡。  他们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坐着,已不知不觉坐了好几个时辰。  这段时候过得并不快。  绝没有任何人能想像,他们是如何挨过去的。  风四娘只觉得全身都已坐得麻痹,却还是没有动。  她的嘴唇已干裂,酒杯就在她手里,她却连一口也没有喝。  又是一阵秋风吹过,萧十一郎忽然道:"你能不能说说话?"他的声音虽低,风四娘却吃了一惊。  她想不到他会忽然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她又能说什么?  萧十一郎空虚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远方,喃喃道:"随便你说什么,只要你说……最好不停他说。"他们实在已沉默了太久,这种沉默简直可以令人发疯。  ——沈壁君?  这本是风四娘最想问的一句话,可是她不敢问。  她举起酒杯,想把怀中的洒一口喝下去,却又慢慢地放下酒杯。  萧十一郎道:"你本该有很多话说的,为什么不说?"风四娘终于轻轻吐出口气,颞颥着道:"我……我正在想……"萧十一郎道:"想什么?"  风四娘道:"我正想去找冰冰。"  萧十一郎道:"你不必找。"  风四娘道:"不必?"  萧十一郎道:"因为她也走了,我回来的时候,她已走了。"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可是眼睛却在不停地跳动。  虽然他已用尽所有的力量来控制自己,但是就连他自己身上也有很多事是他自己无法控制的。  冰冰果然也走了。  ——无论如何,逍遥侯总是她的骨肉。  ——他既然还没有死,就一定会再来。  ——他既然一定会来,她岂非也就一定要走?  ——沈壁君都已走了,她为什么不能走?  风四娘用力握着手,指甲已刺入肉里。  她忽然很恨沈壁君。  现在眼看着已快到了萧十一郎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在那一到里,他的生命和荣誉,都要受到最可怕的考验和判决。  不是生,就是死。  不是光荣地活下去,就得屈辱地死。  这正是他最需要安慰和鼓励的时候,可是她居然走了。  她走,虽然也是因为爱。  她爱得虽然很真,很深,可是她的爱却未免大自私了些。  对风四娘说来,爱不仅仅是种奉献,也是种牺牲,完完全全的彻底牺牲。  要牺牲就得有忍受痛苦和羞辱的勇气。  她若是沈壁君,就算明知要面对一切痛苦和羞辱,也绝不会死的。  她绝下会以"死"来逃避。  萧十一郎道,"你想不到冰冰会走?"  风四娘道:"我……"  萧十一郎打断了她的语,道:"无论你怎么想,都想错了。"风四粮道,"可是……"  萧十一郎道:"因为你不了解她,所以你绝对想不到她为什么要走。"他要风四娘说话,却又不停地打断她的话。  他要风四娘说话的时候,也许就正是他自己想说话的时候。  人的心理,岂非总是充满了这种可悲又可笑的矛盾。  风四娘只有听他说下去。  萧十一郎果然又接着道:"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告诉过我,她要死的时候,一定会悄悄地溜走,既不告诉我,也不让我知道。"他的眼角又在跳动:"因为她不愿让我看着她死,她宁愿一个人偷偷地去死,也不愿让我看着难受。"风四娘黯然道:"我本该想到的,我知道她是个倔强好胜的女孩子,也知道她的病。"萧十一郎道:"可是你刚才一定想错了,真正了解一个人并不容易。"这句话中是不是还另有深意?  他是不是在后悔,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沈壁君。  风四娘不让他再想下去,立刻又问道:"她的病最近又重了?"萧十一郎道:"就因为她的病己越来越恶化,已不能跟着我到处去流浪,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停留下来。"风四娘道:"你故意将这一带的江湖豪杰都请了来,为的就是要让她看看,其中是不是还有天宗的属下?"萧十一郎慢慢地点了点头,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也希望你们听到我的消息后,会找到这里来,可是我想不到……"——他想不到她们这一来,竟铸下了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大错。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风四娘也没有让他说出来。  她已改变了话题,道:"你真的认为那瞎子就是逍遥侯?"萧十一郎道,"至少很有可能。"  风四娘道:"难道他就是那个养狗的人?难道连城壁约会的就是他?"萧十一郎逍:"我希望是他。"  风四娘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因为应该算清的帐,迟早总是要算的,能一次算清岂非更好?"——这笔帐真的能一次算清?  ——这么多恩怨纠缠,情仇交结,一次怎么能算得清?  ——也许只有一种法子能算得清。  ——一个人若是死了,就再也不欠别人的,别人也不再欠他。  风四娘看着他,忽然发觉自己也在流着冷汗,因为她心里忽然也有了和萧十一郎同样的恐惧。  生命是美丽的。  春天的花,秋天的树,早上的阳光,晚上的月色,风中的高歌,雨中的漫步……  这一切全都是美丽的。  可是等到不再有人能跟你分享这些事时,它就只会让你觉得更寂寞,更痛苦。  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萧十一郎振作起来?  萧十一郎忽然道:"今夜还不到十五,我们还可以大醉一场。"风四娘道:"你想醉?"  萧十一郎道:"你陪不陪我?"  风四娘已站起来,道:"我去找酒。"  楼下就有酒,确已没有人。  所有的人都已走了,连这水月楼船上的伙夫和船娘也走了。  船在湖心,船上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里已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可是这世界为什么如此残酷?  能和萧十一郎单独相处,本是风四娘最大的愿望,最大的快乐。  可是现在她心里却有种令她连脚尖部冷透的恐惧。  难道所有的人都已背弃了他们?难道他们已只有仇敌,没有朋友?  能帮助他们的人的确已不多。  风四娘轻轻吐出口气,提起精神,找了坛最陈的酒。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还在一起。  ——我们就算死,好歹也死在一起。  于是她大步走上了楼。  又是一天过去,又是夜深时候。  酒坛子摆在桌上,萧十一郎和风四娘面对面地坐着,两个人虽然都没有提起沈壁君,可是心里却都有个抹也抹不去、忘也忘不了的影子。  这影子就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高墙,把他们两个人隔开了。  风四娘只觉得自己和萧十一郎之间的距离,仿佛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还疏远。  萧十一郎忽然道:"我们认识好像已有十多年了。"风四娘道:"十六年。"  她嘴里发苦,心里也是苦的——十六年,人生中又有几个十六年?  萧十一郎道:"这些年来,我们相见的时候虽不乡,可是我知道你比谁都了解我。"风四娘默默地点了点头。  萧十一郎道:"所以你也该原谅我。"  风四娘道:"原谅你?"  萧十一郎道:"我这一生中所做的错事太多,本不该要人原谅的。"风四娘道:"每个人都难免有错。"  萧十一郎道:"无论谁做错了事,都得付出代价,"风四娘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手,道:"你想付出什么代价?死?"萧十一郎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风四娘打断了他的话,道:"所以你想死,所以你要我原谅你,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你若死了,就更对不起我。"萧十一郎也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手,黯然道:"我若不死,又怎么能对得起她?"他不让风四娘开口,接着又道:"这世上若是没有我这么样一个人,她一定会快快活活地活下去,可是现在……"风四娘忽然站起来,道:"下面还有酒,我再去找一坛,我还想喝。"她并不是真的想醉,只不过不愿听他再说下去,她必竟只是个女人。  楼下的灯光早已灭了,楼梯窄而黑暗,她一步步走下去。  只觉得心里飘飘忽忽,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空的。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月色如此温柔,她走下楼,抬起头,忽然发现有个人动也不动地坐在黑暗里。  "什么人?"  黑暗中的人既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风四娘也没有再问,她已看清了这个人——一件破旧的青市长衫,一个乎板的白布面具。  那神秘的青衣人又来了,这次来的当然绝不会是史秋山。  风四娘道:"你究竟是谁?"  青衣人还是没有动,没有开口,在黑暗中看来,就像是个在死的鬼魂,又回来向人索命。  风四娘长长吸了口气,冷笑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这次你既然又来了,就得让我看看你的脸,否则你就算是鬼,也休想跑得了。"她的眼睛发着光,她已快醉了。  风四娘已经快醉了的时候,若是想做件事,天上地下所有的人和鬼加起来,也休想拦得住她。  他忽然冲过去,掀起了这人的面具。  这人还是没有动,月光恰巧照在他脸上。  风四娘怔住,又长长吐出口气,道:"连城壁,果然是你。"违城壁苍白的脸上全无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竟像是也曾流过泪。  风四娘冷笑道:"一向自命不见的无垢公子,几时也变得下放见人了?"连城壁冷冷地看着她,一张脸还是像戴青个面具一样。  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有时就是种最悲伤的表情。  ——他和沈壁君,岂非本是时人人都羡慕的少年侠侣。  ——这世上若没有萧十一郎,他岂非也可以快快活活地活下去。  想起了他的遭遇,风四娘的心又软了,忍不住叹息道:"你若也想喝杯酒,就不妨跟我上去,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也曾在一起喝过酒的?我们三个人。"连城壁当然记得,那些事本就是谁都忘不了的。  他看着风四娘,不禁也长长叹息,就在他的叹息声中,风口娘忽然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一只很白,很秀气的手,手腕纤秀,手指柔细。  可是风四娘看见了这只手,一颗心却已沉了下去,她已认出了这是谁的手。  就在这时,这只纤美柔白的手,已闪电般握住了她的臂。  只听一个人在她身后带着笑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也曾在一起喝过酒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笑声也很温柔,他的手却已变得像副铁打的手铐。  花如玉,风四娘用不着回头去看,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花如玉。  她宁愿被毒蛇缠住,也不愿让这个人碰她一根手指。  花如玉的另一只手,却偏偏又搂住了她的腰,微笑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喝的还是洞房花烛酒。"风四娘没有开口,她想大叫,想呕吐,想一脚把这个人活活赐死,可惜她却只能乖乖地站着。  她全身都已不能动,全身都已冷透,幸好这时她已看见了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就站在楼梯上,脸色甚至比连城壁更苍白,冷冷道:"放开她!"花如玉眨了眨眼睛,故意问过:"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要我放开她?"萧十一郎道,"放开她!"  花如玉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她的什么人?知不知道我们已拜过天地,入过洞房?"萧十一郎的手握紧刀柄。  刀是割鹿刀,手是萧十一郎的手,无论难看见这只手握住了这柄刀,都一定再也笑不出的。  花如玉却笑了,而且笑得很愉快,道:"我认得这把刀,这是把杀人的刀。"萧十一郎并不否认。  花加玉又笑道:"只可惜这把刀若出鞘,第一个死的绝不是我,是她!"萧十一郎的手握得更紧,但却已拔不出这把刀。  他知道花如玉说的不是假活。  花如玉悠然道:"我还可以保证,第二个死的人也绝不是我,是你!"萧十一郎道:"哦?"  花如玉道:"所以你就算想用你的一条命,换她的一条命,我也不会答应,因为你已死定了。"萧十一郎的瞳孔在收缩,他已发觉黑暗中又出现了两个人,手里拿着三件寒光闪闪的外门兵器。  一柄带着长链的钩镰刀,一对纯银打成的狼牙棒。  这两种兵刃一种轻柔,一种极刚,江湖中能使用的人已不多。  只要是能使用这种兵刃的人,就无疑的是一等一的高手。  萧十一郎的心也在往下沉。  他知道自己的确已设法子救得了风四娘。  风四娘大声道:"我用不着你陪我死,我既然已死定了,你还不快走?"萧十一郎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也不知是愤怒?是留恋?还是悲伤。  花如玉又笑道:"你不该要他走的。"  风四娘道:"为什么?"  花如玉道:"因为你本该知道,这世上只有断头的萧十一郎,绝没有逃走的萧十一郎。"风四娘咬着牙,道:"那么你最好就赶快杀了我。"花如玉道:"你不想看着他死?"  风四娘恨恨道:"我只不过不想看着他死在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手上。"花如玉又笑了,道:"我若一定要你看着他死,你又能怎么样?"他挥了挥手,狼牙棒和钩镰刀的寒光已开始闪动。  萧十一郎的刀却还未出鞘。  花如玉微笑道:"我绝不会让你先死的,因为只要你活着,他就绝不敢拔他的刀。"他微笑着,转向萧十一郎道:"因为只要你的刀一出鞘,你就得看着她死了,我保证一定死得很惨。"萧十一郎拔刀之快,世上并没有第二个比得上,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手里的这柄刀,比泰山还重。  连城壁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忽然道:"解下你的刀,我就放开她。"萧十一郎连一句话都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考虑,就已解下了他的刀。  这柄刀是割鹿刀,是他用生命血泪换来的。  可是现在他随随便便就将这柄刀抛在地上。  只要能救风四娘,他连头都可以抛下,何况一把刀?  花如玉忽然大笑,道:"现在她更死定了,你也死定了。"割鹿刀是把杀人如割草的快刀。  萧十一郎的手是挥刀如闪电的快手。  世上绝没有任何一把刀的锋利,能比得上割鹿刀。  世上也绝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手,能使得出萧十一郎那么可怕的刀法。  他虽然不能拔刀,不敢拔刀,可是只要刀还在他手里,就绝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现在这把刀却已被他随随便便地抛在地上。  看着这把刀,风四娘的泪已流下。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为了她,萧十一郎也同样不惜牺牲一切的。  他对她们的感情,表面上看来虽不同,其实却同样像火焰在燃烧着。  被燃烧的是他自己。  她流着泪,看着萧十一郎。心里又甜又苦,又喜又悲,终于忍不住放声病哭,道:"你真是个呆子,不折不如的呆子,为你什么总是为了别人做这种傻事。"萧十一郎淡淡道:"我不是呆子,你是风四娘。"这只不过是简简单单十个字,又有谁知道,这十个字中包含着多少情感,多少在事。  那些既甜蜜、又辛酸、既痛苦、又愉快的往事……  风四娘心已碎了。  连城壁慢慢地站起,慢慢地走过来,拾起了地上的刀,忽舱闪电般拨刀。  他拔刀的刀法,居然也快得惊人。  刀光一闪,又入鞘,桌上的金樽竟已被一刀削成两截。  琥珀色的酒,鲜血般涌出。  连城壁轻轻抚着刀鞘,眼睛里已发出了光,喃喃道:"好刀,好快的刀。"花如玉眼睛也在发光,道:"刀若不炔,又怎么能割下萧十一郎的头颅。"萧十一郎现在岂非已如中原之鹿,已引来天下英雄共逐。  ——群雄逐鹿,唯胜者得鹿而割之。  连城壁仰面长叹,道:"想不到这把刀总算也到了我手里。"花如玉笑道:"我却早已算出来,这把刀迟早是你的。"连城壁忽然道:"放开她。"  花如玉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过:"你……你真的要我放开她?"连城壁冷冷道:"你难道也把我当做了言而无信的人?"花如玉道:"可是你……"  连城壁逍:"我说出的话,从无反悔,可是我说过,只要他解下刀,我就放开风四娘。"花如玉眼睛又亮了,问道:"你并没有说,放开她之后,就让她走。"连城壁淡淡道:"我没有。"  花如玉道:"你也没有说,不用这把刀杀她。"连城壁道:"也没有。"  花如玉又笑了,大笑着松开手,道:"我先放开她,你再杀了她,好……"他的笑声突然停顿。  就在这时,刀光一闪,一条手臂血淋淋地悼了下来。  笑声突然变成了惨呼。  这条手臂并不是风四娘的,而是他的。  连城壁冷冷道:"我也没有说过不杀你。"  花如玉厉声道:"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他还没有说完,刀光又一闪,他的人就倒了下去。  他死也想不到连城壁会真的杀了他。  无论谁都想不到。  月色依旧,夜色依旧。  风中却已充满了血腥气——血本是最纯洁、最可贵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腥味?  风四娘只觉得胃部不停地油搐,几乎已忍不住要呕。  无论多尊贵美丽的人,若是死在刀下,都一样会变得卑贱丑陋。  她从来也不忍去看人,可是现在又忍不住要去看。  因为她直到现在,还不能相信花如玉真的死了。  看着蟋伏在血泊中的尸体,她几乎还不能相信这个人就是那赤练蛇般狡猾毒辣的花如玉。  ——原来他的血也是红的。  ——原来刀砍在他脖子上时,他也一样会死,而且死得也很快。  风四娘终于吐出口气,忽然发现冷汗己湿透了内衣。  第三十章 一不做二不体  月光照在连城璧手里的刀上,刀光仍然晶莹明亮,宛如一瓢秋水,刀上没有血,连城璧苍白的脸上也没有血色,他轻抚着手里的刀锋,忽又长长叹息,道"果然是天下无双的利器,果然名下无虚。"萧十一郎看着他,眼睛里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却没有开口,别的人当然更不会开口,船舱中只听得见急促的呼吸声,狼牙棒已垂下,钩镰刀已无光,两个人已准备慢慢地溜走。  连城璧忽然招了招手。道:"何平兄,请过来说话。""钩镰刀"迟疑着,终于走过来,勉强笑道"公子有何吩咐?"连城璧道:"我只不过想请教一件事。"  何平松了一口气,道:"不敢。"  连城璧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花如玉?"何平立刻摇头。  他并不是笨蛋,"知道得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的",这道理他当然也懂。  连城璧道:"你真的不知道?"  何乎道:"真的不知道。"  连城璧叹了口气,道:"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你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何平的脸色变了,突然凌空翻身,一柄月牙形的钩镰刀已从半空中急削下来,他这柄钩镰刀本是东海秘传,招式奇诡,出手也快,的确可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这一刀削下来,寒芒闪动,刀风呼啸。以攻为守,先田断了自己的退路。  只可惜他还是隔不断割鹿刀,"叮"的一声,钩镰刀已落地,刀光再一闪,鲜血飞溅而出。  何平的人也突然从半空中掉下来,正落在自己的血泊中。  连城璧一刀出手,就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转过头道,"郑刚兄,我也有件事想请教。"郑刚手里紧握着他的纯银狼牙捧,道:"你说,我听得见。"他当然不肯过来,想不到连城璧却走了过去,他退了两步,退无可退,忽然大声道:"我跟姓花的素无来往,你就是再砍他十刀,我也不会多说句话。"连城璧淡淡道:"我只不过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郑刚立刻点头,他也不笨,当然绝不会再说"不知道。"连城璧道:"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郑刚道:"我们本是来杀萧十一郎的,可是你却忽然改变了主意。"连城璧道:"说下去"郑则脸上忽青忽红,终于鼓起勇气,接着道"临阵变节,本是天宗大忌,你怕他泄露这秘密,就索性杀了他灭口。"连城璧又叹了口气,道:"你连这种事都知道,我怎么能让你活下去?"郑刚脸色也变了,忽然怒吼一声,左手狼牙棒"横扫千军",右手狼牙棒"泰山压顶"。挟带着风声双双击出,他这对纯银狠牙捧净重七十三厅,招式刚猛,威不可挡,可惜他慢了一步,雪亮的刀锋,已像是道闪电砍在他身上。  你知不知道闪电的力量和速度?  刀上还是没有血。  连城璧凝视着刀锋,目光中充满赞赏与爱惜,喃喃说道"果然天下无双的利器,果然名下无虚。"他把这句话又说了一遍。声音里也充满了赞赏与爱惜。  风四娘忽然道"一别经年,你的出手好像一点也没有慢。"连城璧道:"这把刀也没有钝。"  风四娘道:"我只知道你的剑法很高,想不到你也会用刀。"连城璧道:"刀剑都是杀人的利器,我会杀人。"风四娘勉强笑了笑,道:"会用刀的人,若是有了这么样一把刀,肯不肯再还给别人?"连城璧道:"不肯。"  他又将刀锋轻抚了一遍,突然挥了挥手,手里的刀就飞了出去。  刀光如虹,飞向萧十一郎,在前面的却不是刀锋,是刀柄。  连城璧淡淡道:"我也绝不肯将这把刀还给别人,我只肯还给他。"风四娘的眼睛也亮了,瞪着眼道:"为什么?"连城璧道:"因为他是萧十一郎。"  风四娘道:"只有萧十一郎才配用这把刀?"  连城璧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不管他这人是善是恶,普天之下,的确只有他才配用这把刀。"风四娘道:"这把刀若不是刀,而是剑呢?"  连城璧嘴角忽然露出种奇特的微笑,缓缓道"这把刀若是剑,这柄剑就是我的。"他的声音冷淡缓慢,却充满了骄傲和自信。  多年前他就已有了这种自信,他知道自己必将成为天下无双的剑客。  风四娘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人也没有变。"萧十一郎已接过他的刀,轻抚着刀锋,道:"有些人就像是这把刀一样,这把刀永不会钝,这种人也永不会变。"他忽然转过头,凝视着连城璧,又道:"我记得你以前也喝酒的?"连城璧道:"你没有记错。"  萧十一郎道:"现在呢?"  连城璧也抬起头,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你说过,有种人是永远不变的,喝酒的人通常都是这种人。"萧十一郎道:"你是不是这种人?"  连城璧道:"是。"  一坛酒摆在桌上,他们三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现在他们之间虽然多了一个人,风四娘却觉得自已和萧十郎的距离又变得近了些。  因为他们都已感觉到,这个人身上仿佛有种奇特的压力。  一种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到的压力,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他们以前也曾在"红樱绿柳"身上感受过这种同样的压刀。  现在连城璧给他们的压力,竟似比那时更强烈。  风四娘已在不知不觉间,靠近了萧十一郎,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连城璧这个人还比她想像中更奇特,更不可捉模。  她忍不住问道:"你本来真的是要来杀我们的?"连城璧道:"这本是个很周密的计划,我们已计划了很久。"风四娘道:"可是你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连城登道:"我的人虽然不会变,主意却常常会变。"风四娘道:"这次你为什么会变?"  连城璧道:"因为我听见了你们昨夜在这里说的话。"风四娘道:"你全都听见了?"  连城璧道:"我听得很清楚,所以我才能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风四娘道:"你真的已了解?"  连城璧道:"至少我已明白,他并不是别人想像中那种冷酷无情的人,他虽然毁了我们,可是他心里却可能比我们更痛苦。"风四婉黯然道:"只可惜他的痛苦从来也没有人了解,更没有人同情。"连城璧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快乐虽有很多种,真正的痛苦,却是同样的,你若也尝受过真正的痛苦,就一定能了解别人的痛苦。"风四娘道:"也只有真正尝过痛苦滋味的人,才能了解别人的痛苦。"连城璧道:"我了解,我很久以前就已了解…"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远方夜色朦胧,他的眼睛里也已一片迷蒙。  是月光迷漫了他的眼睛?还是泪光?  看着他的眼睛,风四娘忽然发现,他和萧十一郎所忍受的痛苦,的确是同样深邃,同样强烈的。  连城璧又道:"就因为我了解这种痛苦的可怕,所以才不愿看着大家再为这件事痛苦下去。"风四娘道:"真的?"  连城璧笑了笑,笑容却使得他神情看来更悲伤凄凉。  他黯然低语,道:"该走的,迟早总是要走的,现在她已走了,已去到她自己想去的地方,也已将所有的思怨仇恨都带走了,这既然是她的意思,我们为什么不能把心里的仇恨忘记?"风四娘轻轻叹息,凄然道:"不错,她的确已将所有的仇恨带走了,我现在才明白她的意思,我一直都误会了她。"她不敢去看萧十一郎,也不忍去看。  她自己也已热泪盈眶。  连城璧道:"该走的已走了,该结束的也已将结束,我又何必再制造新的仇恨?"风四娘道:"所以你才会改变了主意?"  连城璧又笑了笑,道"何况我也知道每个人都难免会做错事的,一个人若能为自己做错了的事而痛苦,岂非就已等于付出了代价。"风四娘看着他,就好像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人一样。  也许她的确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了他。  她忽然问道:"你也做错过事?"  连城璧道:"我也是人。"风四娘道:"你也已知道你本不该投入天宗的?"连城璧道:"这件事我并没有错。"  风四娘道"没错?"  连城璧道:"我入天宗,只有一个目的。"  风四娘道"什么目的?"  连城璧道:"揭发他们的阴谋,彻底毁灭他们的组织。"他握紧双拳。接着道:"我故意装作消沉落拓,并不是为了要骗你们,你现在想必也已明白我为的是什么?"风四娘道:"我一点也不明白。"  连城璧喝了杯酒,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连城璧是个什么样的人?"风四娘也喝了杯酒,才回答:"是个很冷静,很精明,也很自负的人。"连城璧道:"像这么样一个人,若要突然要投入天宗,你会怎么想?"风四娘道:"我会想他一定别有用心。"  连城璧道:"所以你若是天宗的家主,就算让他人了天宗,也一样会对他分外提防的。"风四娘道:"不错。"  连城璧道:"可是一个消沉落拓的酒鬼,就不同了。"风四娘道:"但我却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要对付天宗?为什么如此委屈自己?"连城璧目光又凝视着远方,又过了很久,才徐徐道,"自从我的远祖云村公赤手空拳,创建了无垢山庄,到如今已三百年,这三百年来,无垢山庄的子弟,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同样受人尊敬。"风四娘默默地为他斟了杯酒,等着他说下去。  连城璧道:"我的玄祖天蜂公,为了替江南武林同盟争一点公道,独上天山,找当时威镇天下的天山七剑恶战三昼夜,负伤二十九处,却终于还是逼着天山七剑同下江南,负荆请罪。"他举杯一饮而尽,苍白的脸上已现出红晕,接着道:"五十年前,魔教南侵,与江南水霸勾结组成七十二帮黑道联盟,先祖父奋抉而起,身经大小八十战战无不胜,江南武林才总算没有遭受到他们的荼毒,有很多人家至今还供着他老人家的长生禄位。"风四娘也不禁举杯一饮而尽。  听到了这些武林前辈的英雄事迹,她总是会变得像孩子一样兴奋激动。  连城璧也显然很激动,大声道:"我也是连家的子孙,我绝不能让无垢山庄的威名毁在我手上,也绝不能眼看着天宗的阴谋得逞。"风四娘再次举杯,道:"就凭这句话,我已该敬你三杯。"连城璧居然真的喝了三杯。忽然又长叹道:"只可惜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天宗的宗主究竟是谁?"风四娘怔了怔,道:"你还不知道?"  连城璧摇了摇头。  风四娘道:"难道他在你面前,也从来没有露出过真面目?"连城璧道:"没有。"  风四娘道:"难道他还不信任你?"  连城璧长叹道:"他从来也没有信任过任何人,这世上唯一能见到他真面目的,也许只有他养的那条狗了。"风四娘笑了,苦笑。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两三声犬吠。  连城璧脸色变了变,冷笑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风四娘道:"他虽然养了条狗,养狗的人却未必一定就是他。"连城璧道:"一定是他。"  风四娘道:"你们约的岂非是月圆之夜。"  连城璧道:"今夜的月就已圆了。"  风四娘抬头望出去,一轮冰盘般的圆月正高挂在窗外。  风中又传来两声大吠,距离己近了些,仿佛已到了窗外。  风四娘也紧张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他知道你在这里?"连城璧道:"但他却不知道我已改变了中意。"风四姻道:"现在他一定以为萧十一郎已死在你手里。连城璧道:"所以他一定要来看看。"风四媚道:"看什么?"  连城璧道:"看萧十一郎的人头。"  风四损苦笑道:"难道他一定要亲跟看见萧十一郎的人头落地?"连城璧道:"他自己也说过只要萧十一郎还活着,他就食不知味,寝难安就。"风四娘眼珠了转了转又问道"这件事你们已计划了多久?"连城璧道:"已有半个月了。"  风四娘道:"半个月前,你们怎么知道萧十一郎会到这水月楼来?"连城璧谈谈道:"无论谁身边,都难免有人会走漏消息,将他的行迹露出来。"风四娘道:"你认为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  连城璧道:"不知道。"  风四娘沉吟着,道:"半个月之前,也许连萧十一郎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到水月楼来。"连城璧道:"一定有个人知道的,否则我们又怎会把约会订在这里?"风四娘不说话了,他忽然想起件很可怕的事-  萧十一郎的西湖之行,岂非是冰冰安排的?  难道冰冰会把他的行迹暴露出去?  ——在他还没有到西湖来的时候,岂非只有冰冰知道他一定会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要到什么地方去,萧十一郎都绝不会反对。  风四娘只觉得手脚冰冷,忍不住偷偷瞟了萧十一郎一眼。  萧十一郎脸上却完全没有表情,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连城璧忽然又道:"天宗组织之严密,天下无双,可是天宗里却也难免有叛徒存在。"风四娘立刻问道:"你知道那些叛徒是些什么人?"连城璧道:"都是些死人。"  风四娘怔了怔,道:"死人?"  连城璧道:"据我所知,天宗的叛徒,现在几乎都已死得于干净净。"风四娘道:"是谁杀了他们?"  连城璧道:"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居然会替天宗清理门户,这岂非是件很可笑的?  风四娘却觉得很可怕,越想越可怕,幸好这时她已不能再想下去。  湖上又传来两声犬吠,一时扁舟,在月下慢慢的荡了过来。  舟上有一条狗三个人,一个头戴草帽的渔翁把舵摇槽,一个青衣垂髻的童子肃立船首,手里挑着盏白纸灯笼,灯笼下坐着个黑衣人,一张脸在灯下闪闪地发着光,双手也在发着光,手里却抱着一条狗。  天宗的宗主终于出现了。"他脑上怎么会发亮的?""他脸上戴着个面具,手上也戴着双手套,也不知是用什么皮做成的,到了灯下就会闪闪生光。""他总是坐在灯下。"  "不错。"  连城璧压低声音,道:"所以你只要多看他两眼,你的眼睛就会花了。"风四娘没有再问,一颗心跳得几乎已比乎时快了两倍。  她只希望这个人快点上船来,她发誓一定要亲手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究竟是谁?  谁知这条小船远远地就停了下来,黑衣人怀里的小狗忽然跳到船头,对着月亮"汪,汪,汪"地叫了几声,湖上立刻又响起了一片犬吠声,又有三条小船远远地荡了道来。  每条船上都有一条狗,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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